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

Journal of Tsinghua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本刊特稿

  • 道在民间:近世“礼下庶人”的努力与“士社会”的演变

    罗志田;

    在宋以后的近世中国,始终有一个在世界范围里独具特色的“士社会”。这种以士为中心、庶人为主体的社会,形成于宋儒因应“郡县空虚”的大势从政治转向社会的“礼下庶人”努力。士人以“乡”为场域,不以百姓为潜在的管制对象,而以乡民为可提升的自主力量。通过助百姓治生而化民成俗,达到因民生在而文化存的效果。这种行道于民间的尝试,是对传统看重人伦日用思想的进一步提升,意味着原本针对全天下的“道”可以落到地方,而民间秩序可具有合乎“道”的自足性。以道义为基础的大众公认,乃成为秩序形成的基础。从制度就是做事的办法之角度言,这样一种自下而上的“同意支持”机制看似“无形”,却长期维持着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秩序,造就一个具有合道性的自治民间,既制约了君主专制的限度,又保持具有主体性的地方活力,使地方秩序可以“独立”于政治的变化而存续。

    2025年01期 v.40;No.197 1-23+260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21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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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沿议题

  • 人工智能对文学研究有何用及如何用?——一次人机对话的文学批评实验

    周宪;

    人工智能(AI)生成式大语言模型(LLM)的出现,给文学艺术创作和学术研究带来很大冲击。本文是一个关于文学批评的人机对话,以测试人工智能生成式大语言模型(LLM)给文学批评带来何种赋能。超越人—机主客二元对立,采取一种“更为合理的第三立场”,以此来探究文学批评的一系列难题,包括如何看待人工智能文本阐释的同质化和客观性、技术逻辑与情感逻辑关系、阐释同一性与多样性关联等。人机对话是一种有益且有效的主客互动,一方面批评家的介入可以促进人工智能的学习和迭代;另一方面也反过来推动批评家尝试新的研究观念和方法。拒绝技术进步而恪守传统知识是没有出路的,作为传统人文学科的文学研究有必要以开放的态度去拥抱人工智能,并在人—机互动中走向文学研究知识生产的新境界。

    2025年01期 v.40;No.197 24-36+260-261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5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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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I大模型时代数据霸权的多层次表征与批判

    王林生;金元浦;

    数据是人工智能(AI)大模型工具的核心支撑。围绕数据形成的霸权体现在政治秩序、经济生产关系和日常生活等方面。政治层面的数据霸权围绕数据主权展开,美国的“长臂管辖”和“跨境数据自由流动”等数据霸权行为,引发其他国家的抵制乃至新一轮的国家博弈。经济层面,数据构成驱动经济发展的重要要素,但也对新生产关系构成了一种“霸权”,并导致生产中的行为关系、行业关系、国家关系发生变革。日常生活层面,数据对日常生活的霸权导致“数据化生存”现象出现,人的主体性被数据所解构,人的行为被数据决策,迫使人们思考新语境下人与人工智能的关系。围绕数据形成的多组二元悖论,反映出AI大模型时代的数据霸权既是一种客观存在,又是值得反思的社会现象。

    2025年01期 v.40;No.197 37-47+261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1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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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数民社会:生活世界的数字孪生及治理转型

    李威利;俞祖成;

    互联网2.0向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发展,引起了技术、经济、个人、社会和治理的连锁反应,从而改变了数字时代的社会结构。一个孪生的数民社会正在兴起。所谓数民社会,一方面是个人生活和公共生活的全方位数据化、网络化;另一方面是个人生活的数据化和交往生活的虚拟化同步发生。这共同推动了国家治理领域以“一网统管”为主要内容的数字治理转型。从成效看,治理领域的数字化通过数据整合、流程重塑、回应处置、奖励监督等方式在部分领域实现了全景治理和敏捷治理;但从目标看,治理领域的数字化还没有实现数字技术带来的生态化目标。与商业和生活领域相比,治理领域的数字化转型有其独特特点,它主要依托的是空间数据化,生活世界数据化和空间数据化之间的距离构成了城市治理数字化转型的边界。

    2025年01期 v.40;No.197 48-60+261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1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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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史研究

  • 官者何也:汉唐间官制认识转变试析

    孙正军;

    中国古代官制叙述大致存在长官为纲与官署为纲两种模式,前者以官署长官起首描述,后者以官署自身提领记载。汉唐时期,官制叙述模式从长官为纲转向官署为纲,结合时人论述、行政文书中发收双方标记形式、官箴书构成等可知,这一转向折射出汉唐时期官制认识相应地发生从长官至上到官署优先的转变。汉唐官制认识的这一转变经历了迟缓漫长的过程,行政文书发收双方标记形式向官署倾斜及九卿称谓渐带“卿”名,表明转变在晋代已初见端倪,及至南北朝,官署优先意识渐居上风,开始影响官制叙述,最终在唐代确立官署优先意识,推动官制叙述转向官署为纲模式。从长官至上到官署优先,表明中国古代士人的官制认识至迟在唐代已显现一定的现代官僚制色彩。

    2025年01期 v.40;No.197 61-85+261-262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22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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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史料黑洞——唐代涉医墓志中的家族书写

    于赓哲;牛建州;

    墓志与其说是死者生前意志的体现,不如说是家族书写,家族意志往往凌驾于个人之上。在“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的背景下,墓主的伎术经历有时会被有意掩盖,尤其是墓主有其他清望官、清官仕宦历程,则其本人或者先祖的伎术生涯在墓志中可以置之不谈,无论这种生涯如何辉煌。例如以医术见重于梁、周的姚僧垣,其后代姚思廉治《陈书》的春秋笔法及其他姚家后代多方墓志证明,姚家已经形成了一种叙述范式,即讳谈姚僧垣医术出身,只盛赞其文德和功勋。孙思邈的医学生涯,在其子太子中允孙行的墓志中不着一字。曾经撰写医学七经之一《黄帝内经太素》的杨上善,医学成就在墓志中也只字未提。此类讳笔会造成墓志中的“史料黑洞”。与此同时,墓主本官如果一直在本司迁转,则家族撰写墓志的时候可能不讳。另外,假如墓主后嗣依旧从事医学,则墓志也可能不讳。讳与不讳并存,背后是社会价值观的折射,有时并非墓主本意。史学界不可不察。

    2025年01期 v.40;No.197 86-105+262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110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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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统一与变通:太行根据地农村合理负担征收实况

    冯小红;邹蓓蓓;

    1941年秋,太行根据地核心区农村征收合理负担是按照当年7月发布的《晋冀鲁豫边区合理负担征收暂行办法草案》的规定统一进行的。但是,经深入剖析邯郸学院藏太行山文书所见“1941年秋季偏城县西安居村合理负担征收表册”可知,地处太行根据地核心区的偏城县西安居村在征收合理负担的申报、评议、计算等步骤上,既在原则上坚持了《草案》的规定,又根据实际情况在某些环节上有所变通或使其具体化。经过对该村第二闾表册进行统计分析可知,合理负担在各阶级的分配大体形成了地主富农与一般农户(中农和贫农)平分的局面,既实现了“钱多多出,钱少少出”的原则,又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负担面,对以往平均摊派和“富户捐”产生的偏向均有所纠正。

    2025年01期 v.40;No.197 106-124+262-263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80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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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弱小民族代言:再论中国与联合国的创建

    侯中军;

    在创建联合国的过程中,中国为弱小国家和民族代言,竭力维护国际公理与正义。鉴于求助国联制裁侵略失败的历史教训,中国希望采取大国一致的投票原则,并建议将侵略的定义予以明确,以便赋予战后国际组织以制裁侵略的能力。在敦巴顿橡树园会议第一阶段,中国向会议提交了中方提案,而非放弃提交,英美苏第一阶段会议的协议结果体现了中方的提案;中国对橡树园会议的实际贡献应以会议草案对中国建议的采纳情况为评估标准。在旧金山制宪会议上,包括中国共产党代表在内的中国代表团,坚持将扶助弱小民族独立写进托管制度之内,努力为广大的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代言。

    2025年01期 v.40;No.197 125-140+263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10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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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研究

  • 社会变革重建中的他者与内部性问题——论《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李子俊女人形象

    郑纳新;

    丁玲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中的李子俊女人是20世纪中国文学中一个独特的人物形象,但一直没有得到学术界的重视。在丁玲看来,土改需要对地主阶级做出精确的甄别,传统地主士绅更需要关注。小说塑造的传统地主代表李子俊女人形象,有着特别的文学意涵和时代底蕴,其命运之转折凸显了土地改革对传统社会的冲击与解构。在对这个人物的刻画中,作家倾注了她对土改工作的观察和思考,提出了社会重建中的“他者”问题。这种强烈的内部性思考,充分展现了作家丁玲作为新社会立法人的主体意识、现代作家的人文情怀和革命政治工作者的务实精神。丁玲的思考与探索无疑是20世纪中国革命经验的重要组成部分。

    2025年01期 v.40;No.197 141-151+263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1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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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陶渊明与苏轼和陶诗研究的新资料——韩国新见《精刊补注东坡和陶诗话》两种考论

    卞东波;

    南宋遗民蔡正孙编著的《精刊补注东坡和陶诗话》十三卷是宋元之际一部研究陶渊明、苏轼《和陶诗》的珍贵文献,但全书在中国本土已经佚失。此前学界公布了韩国所藏的三种朝鲜本残本,最近韩国又发现了此书的两种残卷,据此可增加一卷此前未见的佚卷,也补全了此前残卷缺失的部分。新发现的《和陶诗话》中不但有宋人所编的陶渊明年谱佚文,而且还有宋人傅共《东坡和陶诗解》、蔡梦弼《东坡和陶诗集注》多条佚文和蔡正孙本人对苏轼《和陶诗》的评注,以及数条宋代诗学文献、方志的佚文。新发现的《和陶诗话》对于研究陶渊明、苏轼《和陶诗》在宋元之际的接受、阅读皆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2025年01期 v.40;No.197 152-163+263-264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201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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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诗首章的流变与学理困境

    李煜东;

    在现存杜诗中何者创作时间最早的问题上,古今学者既缺乏全面梳理,亦难有定论。杜集祖本二王本《杜工部集》尚无首章意识。《游龙门奉先寺》至迟在南宋初被定为首章,广受遵用。明初,《望岳》被赋予了首章性质,得到部分论者支持。在当代,洪业提出《夜宴左氏庄》《江南逢李龟年》具备首章的可能。张(纟延)《杜工部诗通》和钱谦益《钱注杜诗》对首章的模糊化处理,则是另一脉络。首章问题存在学理困境。现实中,杜诗的散佚和杜甫行踪的模糊性在根本上决定了首章无法确定。在具体辨析中循用旧本旧次,以诗意编年,出现逻辑缺陷和证据误用,则凸显了论据困境。首章面临的诸多困境为全面反思杜诗的系年问题提供了进路。

    2025年01期 v.40;No.197 164-175+264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0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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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诗可以群:基于线性模型和双模网络的唐代进士群体交往诗研究

    韩玉凤;

    以进士群体交往诗的创作特征及诗学意义为研究对象,采用量化模型与关系网络的分析方法,揭示唐代进士群体交往诗的主题创作特征和交互书写模式。基于多元线性回归模型和多层线性模型,度量诗人身份对交往诗坛的影响,发现科举成功是诗人活跃于交往诗坛的重要因素。构建“社交—主题”双模关系网络,发现进士群体交往诗歌主题范围展现出极强的同群效应。在双向往复的交互中,诗人注重同体、同韵、同词、同典、同意、共情等多方趋同的书写细节,凸显了答诗者对赠诗者的尊重。在多向联动的互动下,赠答诗呈现出跨文本互文书写特征,揭示了基于特定交往情境的群体诗歌生发机制。预期偏差现象的发掘体现了答诗与原作之间的意识张力,提升了交往诗的思想层次和艺术价值。

    2025年01期 v.40;No.197 176-188+264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71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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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研究

  • 论卡尔霍恩对美国奴隶制的捍卫与对自然权利论的“否定”

    梅祖蓉;

    约翰·卡尔霍恩是19世纪美国南方种族主义奴隶制的捍卫者。他不仅否定“人人生而平等且自由”的命题,且将奴隶制论证为“绝对的好事”。就历史而言,“绝对好事论”实为美国的种族主义奴隶制遭遇危机,在废奴运动的激进化进程中“应运”而生的产物。一般认为,绝对好事论是对自然权利论的否定。但是,这一论点忽略并很难解释一个事实:自然权利论的代表人物洛克也曾参与北美奴隶制的管理并卷入大西洋奴隶贸易。比较卡尔霍恩与洛克的思想与行为,与其说,卡尔霍恩对于奴隶制的否定是对自然权利论的否定,不如说,他否定的是黑人作为人的资格。就此而言,自然权利论者也否定了黑人的权利主体地位。

    2025年01期 v.40;No.197 189-200+265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6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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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巴黎书贩与近代法国信息传播(1700—1799)

    周薇薇;邓怡;

    在18世纪,巴黎图书贸易蓬勃发展,书贩群体的规模空前扩大。尽管在相关法规和学院词典中,书贩仍被定义为由当局批准的印刷品的传播者,但在实际情况中,书贩兜售的内容却五花八门。通过走街串巷和上门推销,书贩与其兜售的书籍共同成为巴黎信息传播的重要中介。随着巴黎政治文化氛围的激进化,书贩形象逐渐与诽谤、谣言等令当权者感到不安的信息种类联系起来。无论是君主还是革命政府,都试图通过管制书贩来控制社会思想,但最终都不得不接受管制与折衷并存的现实。在从官方信使到危险分子的形象转变中,巴黎书贩被动地见证了近代法国信息生产与传播的社会化趋势。这一趋势最终与由大革命推进的政治民主化要求合流,共同构成了现代民主社会的基础。

    2025年01期 v.40;No.197 201-212+265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68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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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冷战中的体育:洛杉矶奥运会与美苏对抗

    龚子琪;

    1984年5月,苏联以“安全问题”和维护奥林匹克运动为由宣布将不派队参加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但洛杉矶奥运会所扮演的美苏对抗平台的角色并没有随着苏联的决定而不复存在,在此之后,美国在“没有对手”的舞台上继续进行着冷战博弈。洛杉矶奥运会的成功不仅体现在其赛事的精彩和独特办会方式带来的巨大盈利,还在于其成功地(尽管不一定是有意地)服务了美国对苏冷战的国家目标——在损害苏联国际影响力的同时提升了自身的国际形象,并促使美国国内在里根第一任期内兴起的“新爱国主义”愈发强烈。从美苏冷战的整体进程来看,洛杉矶奥运会实际上是美苏竞争态势和力量对比发生逆转过程中的重要事件。

    2025年01期 v.40;No.197 213-231+265-266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24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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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与政治

  • 尊严的两个面向及其宪法意义

    陈斯彬;

    尊严是一个比较的因而具有面向的概念。贵族之于平民、工匠之于外行,各具不同内容的尊严。将人类与世间万物比较,可发现人类超越自然因果律、自我立法,证明自身自由属性从而享有的尊严,这是自然面向的本质尊严。而在人类社会,人们互相承认凡人即得共享平等的社会地位,拥有一系列经济、政治和社会文化权利的配置,此为社会面向的地位尊严,它是一种反比较的比较概念。本质尊严和地位尊严代表尊严的两个最基本面向,在现代宪法中并立而不对称,存在紧张关系。本质尊严为自由权利体系提供价值基础,地位尊严却涵摄包括自由权和社会权在内的基本权利体系整体。为此,地位尊严在权利理论中虽有崇高之名,却只有空洞的规范属性,未能演绎出具体规范要求。探寻中国宪法之尊严内涵,应区分上述两个概念,从整体而非局部、从精神而非具体条款着手。

    2025年01期 v.40;No.197 232-246+266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6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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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论国际造法的“立法”转向——基于普遍意志的契约论解释

    黄蓬北;

    关于国际造法的理论与实践体现出从传统的“契约”模式到“立法”模式的转变,前者以国家同意学说为基础,后者以国际社会基本价值或共同利益为基础。这一转变试图在国际社会从“共存”走向“合作”的背景下,应对传统契约模式无法解释和解决的问题。国际强行法的诞生与发展,伴随并体现了这样一种转变。随之而来的问题与挑战是,这种立法模式的造法基础并没有得到充分且令人信服的论证。试图超越以“国家同意”为基础的霍布斯原子式契约论,而又不将国际造法的合法性基础置于某种外在因素,或许最为可行的进路是诉诸一种卢梭式的社会契约论,也就是一种以普遍意志为基础的国际社会契约论。

    2025年01期 v.40;No.197 247-259+266页 [查看摘要][在线阅读][下载 206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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